她的担忧他理解,她的拒绝他无奈,于钦的脸庞浮起温情。“还记得张如菁闹自杀那次吗是你给我打的电话,你的声音像像泉水,不缓不急,很自然地流进我的耳朵。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!为了确定声音的主人,我去了洛伊酒店,你站在五楼,一身白裙望着远方。在那一刻,我知道,是你!”“别说了!我听不懂,也不想听!”静静望着他,她的语气很平和。“你根本不了解我,我也不想被人打扰。”“我当然知道没那么容易,你会明白的!不过优优,觉得我的脸皮算厚吗”“不薄!”“所以啦!不管你怎么拒绝,都没用,还是别白费力气了!”今晚还算正常的于钦,又恢复从前的嬉皮笑脸,让毛小优失去谈话的兴趣,转身就走。“我去朋友那取几个东西,下班早点回家睡觉!明天,就不怕有人再捣乱!还有优优,刚才拉我,是不是担心我被人打”“无赖!”将近十二点,没开车的毛小优走在回家的路上,接通高丽丽打来的电话。“丽丽,这么晚还没睡”“小优姐,赶紧看看我发给你的视频,网上传的沸沸扬扬!”“什么视频”“你们餐厅,看了就知道啦!”“好,先挂了!”点开时评,链接跳转到本地一家媒体的首页,若大的标题让毛小优一阵晕眩。‘吃出避孕套!商家良心何在’‘凤凰街上的左优餐厅,在干锅土鸡里吃出了避孕套,好恶心呐!”这段被精心剪辑的视频,在短短几小时被数十万转发,评论区一片谩骂与声讨,甚至有人发出人肉搜索。她停下脚步全身都在颤抖。原来,这才是目的!稍稍平复她慌忙转身折返,就在离开半个小时,橱窗已布满白色油漆字迹,穿着不伦不类的小年轻还在涂鸦。“住手!住手!”女人的怒吼不仅没让他们及时停止,反而得意挑衅,随手捡来半截木棍,她拼命似的朝几人狂奔。那些个混混索性把剩余材料一股脑泼上玻璃,做着侮辱性的动作,嘲笑着逃离。用抹布奋力清理画花的玻璃,那些羞辱性的字眼,像数不清的细针刺进指尖。未干的抹糊了一片,干的任怎么努力于事无补。泄了气的她暮然间蹲在地上,颤抖良久后,倔强抬头拭掉泪水。“齐斌!”翻出名片掏出手机,却怕子夜扰人好梦。正纠结间,屏幕上跳出条短信,是他!‘之!’心情糟糕透顶,这莫名的字眼更让她恼至冒火,她重重输进不满!‘耍我,能让你们舒心吗’
‘来接我,余元路皇朝会所!’“混蛋!”骂完怪异男人,她吹着夜风独坐许久。东倒西歪的张如君摇晃着进了房间,气愤的张如菁踢开房门,拿着手机一通质问,“谁让你把视频发到网上的”“什么视频”“张如君你还装我让你教训狐狸精,谁让你闹得这么大纯心让于钦恨我是不是”“哎呦二姐,你让办的事我也给办了,钱呢”“还好意思要钱瞧你办的事!”“得,还是大姐大方!哎那点还是自己留着花吧!”“关张如清什么事”“废话!请水军制造舆论,花这么多钱对付情敌,还真舍得!你啊,差远啦!”“她倒是摘得一干二净,我怎么办死张如君,你个叛徒、小人!”“下次你出得多,我也背叛她,行吗”张如君四脚朝天倒在床上。“出去,我要睡觉!”“早晚被人打死!”咒骂了句,张如菁怒气冲冲回了房。“借刀杀人,张如清,有你的!”陷入寂静的城市仿佛也在安睡,路上车辆稀少,人影少见。但对少部分人来说,越夜越精彩。黯淡街道上独留的辉煌灯火,承载着他们的狂欢。站在街角,对面的皇朝会所乐声冉冉,不时传出几声走音的吼叫。门口接待站成两排,九十度鞠躬送别满意而归的客人。路灯下的毛小优,长裙随夜风飘逸,引来不少寻欢男人的口哨。她很不自然的躲闪,看看手机考虑着要不要继续等。“诶,来来!”一个浓妆艳抹夹着包的女人,站在门口向这边招手,毛小优不确定地指指自己。“就你,是方总的代驾吧”代驾好吧!过了马路来到门口,那女人眼前一亮,咯咯笑起来。“方总就是牛,找个代驾都是这么仙气儿!姑娘,这么辛苦干嘛呀年轻美貌就是本钱!来姐这上班,包你赚大钱!”“他什么时候出来”毛小优像似没听到。“马上来!好好考虑下姐说的,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