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翻云覆雨,我疲倦的阖上眼皮,不顾我0身躺在地面,随意地沉沉入睡,祂在我睡着之後,想要做什麽我也管不着,我现在只想大睡一场。祂注入我t内之後,困意便席卷而来,完全抵抗不了,任由自己的感受牵引着我。
我再次醒来的时候,祂帮我穿好了衣服,是我原本的那套,上头仍旧有洗不掉的血迹,不过已经被弄乾,暂且忽略大片的暗红se,穿着起来还是挺舒适,我扭头左右查看身上,该穿的都穿回去,我睡得真熟,居然连被当作换装娃娃穿上衣服都不知道。
在收回打量身上目光时,我的余光瞄到手臂上有不自然的银灰se小圆点,疑惑的抬起左手,说大不大的菱形偏圆鳞片,在靠近我手腕处闪闪发亮,银灰se的鳞折s着光芒,说起来这里明明没有明确的光亮来源,却意外的明亮、视野清晰,连我手上的鳞片都能折s应该不存在的光。
这个鳞片是什麽时候出现的呢?我低头沉思起最後看我的手是何时,跟着祂东奔西跑,我根本没时间关注自己,说不定手上早就黏上这片像鱼鳞的鳞片,我试图抠下黏着牢固的鳞片,指甲cha进鳞片底下,微微掀起一部分,刺痒的疼痛感随着我的动作而生。
为什麽有点痛痛的呢?脑中虽浮现这种念头,却丝毫没有要停下动作,继续尝试抠弄鳞片,祂伸手盖住我的手,出言制止:「不要拔下来,会痛。」
「因为黏很紧吗?没办法弄下来吗?」我不明就里反问祂,无尽之地是祂的地盘,会出现什麽状况或东西,祂理当一清二楚。
「这是你的皮肤,你想撕我不会阻止你,但我不想看你痛苦。」我的……皮肤?我不解的看了看祂,又低头看向鳞片,闪耀着光芒的鳞片是我的皮肤?我是人类呀!我怎麽可能会有鳞片?
「你是骗我的吧?我怎麽……怎麽可能?」我是人类,从出生时便是人类,就算si亡也是人类,基因上来讲,更是如假包换的人类,才不可能会有鳞片皮肤,我不信邪的加大抠弄力道,刺痛感却越发强烈,就像被y生生撕去一整片皮肤。
哈……我不是鱼,也不是爬虫类,我才不会有鳞片,一定是我感受出错,我自从跟着祂之後,就变得很奇怪,总感觉渐渐能感知到祂脸孔下的情绪,也开始喜欢看着祂的眼睛,我的感知变得吊诡,肯定是受到祂影响吧?祂说这是皮肤,我就产生了撕皮的错觉,一定是祂影响了我,一定是吧?
「我对你向来诚恳。」
「我不信!你说过我还是我,但我现在明明不是我了!」祂冷静的语调惹得我更加不快,我应该要冷静,但我顾不上其他,冲着祂大吼大叫,一把推开祂的手,任凭祂怎麽安抚我,我都无法听进,焦虑占满我的心绪,难以跟祂进行有效的g0u通。
就算我是个无力的平凡人、就算我是个不受喜ai的普通人,我也不曾妄想过能拥有特殊,人贵在自知,该成为什麽样的人、该待在哪个位置安分,我清楚不过,如今我却成了不是人的存在?
不行,我不行成为人类以外的存在,我焦灼地反覆抠着鳞片,忍耐一阵一阵的刺痛,终於动摇了紧紧依附的鳞片,牙一咬、心一横乾脆的撕下了鳞片,原先附着的地方,正缓缓渗出血,证明鳞片与我手臂本就一t,最後一丝侥幸在血滴落的瞬间,跟着落在地上碎成一片。
「你说过我还是我的……。」曾经身为人类的我,已经不存在,我又该拿什麽模样面对认识我的人们?我没有特别的慾望,不过只是想要做为一个人存活si去,难道是不可求之事吗?
悲伤涌上心头,我忍不住埋首哭泣,不愿再多说一句,更不想要面对身边的祂,祂根本不诚实,祂只会欺瞒我而已,因为我是祂的玩物,对待玩物不需要多认真。
「我还说过暂时是,别哭,好吗?成为我的眷属,难道不好吗?」对於我的悲哀,祂不能同理。
祂终究与我是不同物种,我们的悲喜难以相交。
跟主宰者呕气是不明理的事,祂掌握无尽之地、掌控我们的生命,理智的人是不会做出与祂生气的傻事,嗯,我就是不理智。
祂止住我手臂上的血,为我治疗伤口,无视我的无理取闹,即使我毫无杀伤力的捶打祂身躯,也仅仅是默默承受,忍耐我一切的撒野胡闹,祂的无动於衷,反而使我更加恼火。
我不想看见祂,也想要离祂远远的,可先前所做的承诺,成为我的枷锁,我才动了离开的念头,便一阵头痛yu裂,光是起心动念就能影响我,要是我真的逃离祂,怕是会有更严重的後果吧?
b起我的傲慢无礼,祂倒是安分许多。当祂提说要去其他地方时,我赖在原地不肯跟着祂走,祂便沉默地坐在我身旁,乖巧待在一边,偶尔搓搓手掌,却不敢多说一句。
把肆意妄为、自诩为神的祂,b到这般境地,我稍微升起一丝丝不忍,祂终究是对我好,即使不清楚我在祂心目中的身分,也不能否认这份好意,该对祂的态度放软吗?祂很努力在安抚我的情绪,努力到尊严散尽的地步,就算我气愤祂造成我的改变,怒气也该有所限